穿成男主的反派师尊_分节阅读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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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爷请您告诉小子。”刘月半诚肯道。
    那老头慢吞吞的拿起旱烟杆,又咕噜咕噜吸起来,而后仰起头,陶醉的半眯着眼吐烟圈。
    刘月半与沈梦对视了一眼,俩人眼中满是无奈。
    沈梦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粒碎银子往老乞丐脚旁的破陶瓷碗中丢去,“叮”的一声,声音清脆悦耳。
    老乞丐侧头瞄了一眼,浑浊的眼睛闪过亮光,满是皱纹的脸挤出了一缕笑,如同一朵快要开败了的菊花。
    “胖小子,你算是问对人了,东河镇里事无巨细,连哪家的鸡,多下了个鸡蛋我都知道。要说这镇子里的生人脸嘛!我想想啊!”
    老乞丐放下旱烟杆,伸手在他稀疏的胡子上面摸了摸,良久后才道:“济仁堂药店五天前来了一个小伙计,半月前悦来客栈里住了两个过来寻亲的父女。三个月前王寡妇在隔壁镇找了一个野汉子。半年前来了一对姐弟俩,年龄大概十二三岁,住在城北废弃了的庄子里。城西的王大富家招了一个上门女婿。菜场还新来了一个姓张的屠夫,城东西山的半山亭里,住了从别处搬过来的猎户夫妻俩。山脚下年前来了一个新来的流浪汉……”
    第23章
    老乞丐巴拉巴拉一大堆,刘月半和沈梦两人听得目瞪口呆。这老乞丐还真是个人才,上到八十岁老妪,下到刚生的嗷嗷待哺的婴孩,左到哪家娶了新媳妇,右到哪家找的野汉子,他扳着手指头跟你说的一清二楚,要不是刘月半和沈梦俩人阻止,老乞丐得把十年前的旧账都翻出来。
    刘月半揉了揉青疼的额头,一把拉过沈梦:“现在该怎么办?先去外来户家查探吗?明察还是暗访?”
    “见机行事吧!”沈梦见着刘月半皱成圆苦瓜一样的脸,不由觉得好笑。
    “两小子,你们问这些是不是来查镇子上这半年来几起凶杀案的?”见他俩准备走,老乞丐赶紧问道。
    他拿起盘子里的那粒银子在手上掂量了两下,想了想又道:“老乞丐跟你说,你们去查访这些新来的住户怕也是白查,这件事情闹得大,三月前县太爷派府衙过来查过,所有有嫌疑的,凶杀案案发现场周围的住户,包括这半年来新到东河镇的人,每个人都被盘查过,他们那些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像刘屠夫,事发当天他正在菜场卖猪肉,寡妇家的那个野汉子正在跟她下庄稼地里干活,西山半山亭那猎户夫妇,山下的人说就没见他两下过山,至于那流浪汉,事发当天有人看到他在街角捡拾垃圾,城北庄子里的那姐弟俩就更不用说了,姐姐重病在床,弟弟才九、十岁左右,两个还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凶手不杀他俩都不错了,还上哪去杀别人。”
    “府衙的人什么都没查到?”沈梦皱着眉头问。
    “查到个屁,在镇子里呆了一个多月,每天镇长老爷给他们吃好喝好,却没卵用,依旧有小孩被杀,他们查探了案发现场后说有什么真气还是魔气残留,是玄门人士所为,说他们处理不了,然后又拍拍屁股走了。”老乞丐说完满脸嫌弃。
    沈梦与刘月半两人对视一眼道:“不管怎样,我俩还是再去查他一遍吧!”
    刘月半问:“先去哪儿?”
    “先去城北废弃的庄子里看那两姐弟,毕竟他们离这儿最近。”沈梦回道,然后又转身对那老乞丐道:“大爷,那两姐弟的住处怎么走?
    老乞丐指着巷尾的那条小道说:“一直往前走,走到头,最里面一间快要倒掉的房子就是了。
    “哦,对了。”老乞丐突然又拍了拍脑袋道:“那帮吃干饭的府衙也不是什么都没查到,起码他们查到了那个凶手杀人是要看日子的,每月的初三就是他动手的时侯。”
    初三?为什么要选在初三?两人对视了一眼,刘月半突然伸出手指头,喃喃道:“今天二十一号,初三的话,我算算,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还有十三天,就是他下次动手的时候。”
    在这十三天里,他们一定要把握住机会,找出那个杀人凶手,不让他再次杀人。
    沈梦点点头,回头对老乞丐道:“大爷,今天多谢你了。”
    老乞丐看着手中的那粒银子,笑的畅快,回道:“不用不用,下次有什么事再来问老乞丐,老乞丐知无不言。”
    刘月半与沈梦和老乞丐道完别后,两人便朝那条小道行去。
    按照老乞丐说的一直走到头之后,果然一栋摇摇欲坠的老旧危房近在眼前。
    房子前围着一层篱笆,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坐在小木凳上正在喂鸡。
    听到声响后抬头朝外看了一眼,不知是不是眼花,在那一瞬间,竟然看到他眼中的阴鸷一闪而过,沈梦擦了擦眼睛,重新认真看去,那小孩正睁着大眼睛傻傻的看着他们,模样呆萌可爱。
    沈梦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还真是草木皆兵,刚刚可能是眼花了,也可能是隔的太远没看真。
    他与刘月半推开篱笆走了进去,随意的瞄了一眼,院中打扫得干干净净,里面喂着鸡、鸭,院边种着白菜,和青青红红的辣椒,墙上缠着的瓜藤上结满了鲜艳欲滴的青瓜,还有两株开得正艳的月季,虽然破旧却不杂乱,反而显得特别温馨。
    “小子,你叫什么?”刘月半从怀中掏出一颗不知什么时候买的果糖递了过去。
    那小孩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接过,怯怯的回道:“我叫陈墨。”
    声音嘶哑,像一个处在变音期少年的公鸭嗓,完全不是一个十岁小孩该有的奶音。
    “小墨,你家就你一人?”刘月半故意问道。
    陈墨把那颗糖放在手心里,看了好一会儿后,才小心的把它揣进怀中,“我还有一个姐姐,我姐姐生病了,刚刚喝完药躺在床上睡着了。”
    “上个月的初三,你在哪?”刘月半装作随意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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