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节
简蕴雪挑着眉说：“你知道她对我说什么吗？啊？”
杨高说道：“简秘书，现在是你把人打了，而不是她打了你，我现在谈工作的事，当然如果简秘书觉得打文件的工作太累，我也可以不给你安排工作！”
简蕴雪的脸色变了一变，反问他，“你说什么？”
杨高说道：“当时冯太太的吩咐是不让你累着，我也是基于这点来考虑的！”
简蕴雪瞪着他，这是拿吴梅芝来威胁她？而且如果不给她工作了，她在这儿干什么？白坐着？那样岂不是更尴尬？她咬着牙，脸色泛青，说道：“别忘了，你只是个特助！”
杨高挑下眉说：“别忘了，我只是大少的特助，不是冯家的特助！”
的确，这是简蕴雪十分无奈的事，因为她根本无法左右冯谋的决定。她对杨高也没有一点办法！
杨高拍了下毛桐桐的肩膀说：“去吧，拿冰敷一下脸！”
谁都看的出杨高对毛桐桐的维护，对于这些秘书们来讲，一个冯家的没实权少奶奶，实力自然是比不过冯氏的特助了！
简蕴雪气得要命，但她还是坐下来，把未打完的资料打完！
妥协也总有代价的，更何况像是简蕴雪这样的人。
毛桐桐回去就解释，“杨特助，我……”
“行了，我都知道，你好好把脸弄一下，以后就不要跟她有过多联系了，如果有需要她做的工作，我会亲处联系她的！”杨高也不打算给简蕴雪什么重要的工作了。
毛桐桐很是感动，她点点头说：“谢谢！”
杨高看向她说：“本来你被打了，我应该给你讨个公道的，可她毕竟是冯家的少奶奶，也只能这样了，委屈你了，我会帮你申请公司的委屈奖！”
毛桐桐笑了笑，她摇摇头说：“没关系，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好了，别弄得那么伤感，职场中这样的事也不算少见，振作起来，不要受影响，继续好好工作！”杨高说道。
毛桐桐点点头说：“嗯，我明白！”
简蕴雪把自己手头的文件打完，让人送到杨高那里，此时手机响了，她接听起来，立刻叫道：“哥，你还刻是我呀，我都被欺负死了！”
简云泽没有问她都受了什么欺负，而是说道：“蕴雪，我是跟你说一声，宋以蔓生儿子了，我送她一套房作为贺礼，也是歉意！”
简蕴雪足足吃惊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叫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送她一套房！”简云泽说道。
“哥，你有病吧！”简蕴雪终于忍受不住，她走到无人的会议室里叫道：“哥，吴梅芝那个老太太，她给了宋以蔓一辆豪车，我生思赋，她给我什么了？宋以蔓得到的远远比我要多，哥，你还给她什么大房子？到底谁是你妹妹？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简云泽的声音没有什么变化，对她说道：“蕴雪，我一直对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有，别说一辆豪车，就是十辆我都能给你。只要你放弃看中冯家的一切，乖乖当你的少奶奶，或是你想要国贸那样的楼，我也能够给你。只要你珍惜眼前的生活，哥哥可以满足你一切物质上的东西，难道这样不好吗？”
他对这个妹妹也是苦口婆心了，他没办法出面教导妹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说服她。
简蕴雪反问道：“哥，那我为什么不能争？冯家本来就不公平，再说冯家的东西凭什么都给了宋以蔓？”
“冯家有多少？我有的不比冯家的少，以后这些都是你的，我现在给你也可以，行吗？”简云泽的声量也微微地高了。
“哥，我不要你的，你的将来留给你孩子吧，我就要属于我的，冯家的，我就要！”简蕴雪气坏了，有些偏执地说。
“我这辈子不打算结婚生孩子，我的就是你的！”简云泽淡淡地说。
“哥，我看我真是疯了，你把宋以蔓当朋友，你还不结婚生子，我看你就是爱上她了！”简蕴雪狠狠地说。
“这和她无关，哥哥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结婚生孩子，你不明白吗？”简云泽问她。
“行了哥，别找借口了，你可以不干啊！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简蕴雪说道。
简云泽心里苦笑，有那么简单吗？他是不是把这个单纯的妹妹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现在的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纯洁善良，这让他十分地担忧。
“蕴雪，我再说一遍，接受哥哥的一切，我能让你成为y市最富有的女人，这样你在冯家的地位也有了，行吗？”简云泽问她。
“我不要，你要是真疼我，就给我做了吴梅芝那个老太太！”简蕴雪气着说完，挂了电话。
她这是任性而为之的，她再小心眼，也不会真的想要杀人。她就是生气，说的气话。
简云泽长长地叹了声气，到底怎么做才能拉回这个执著的妹妹？他敛下眸，还是好好地解决掉眼前的事情，管管妹妹吧，不然她这辈子都毁了！
简蕴雪也气坏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她拿着手机出去吃饭。
下楼的时候碰到了冯琮，冯琮看着她问：“怎么？生气了？”
简蕴雪说道：“大哥，请我吃饭吧，真不知道你怎么在冯家忍受下来的！偏心偏的不是一点，难道冯家只有一个冯谋？”
冯琮淡淡地笑，问她：“你才知道？走吧，边吃边慢慢说！”
你说她这么大股子劲儿，他不利用简直是太可惜了！
冯琮带着她去了附近的豪华餐厅，简蕴雪虽然在冯氏工作有几天了，可一直没来这里吃过饭，毕竟她手中的钱有限，虽然一顿饭吃不下去一半的家底，可她也不能那么浪费啊！
眼前的景色，让简蕴雪一路的报怨终于停了嘴。
冯琮看她震惊的样了，脸上露出些许的笑意。他问：“你知道这餐厅为什么建在这里吗？”
简蕴雪摇摇头。
“冯谋经常在这里吃工作餐！”冯琮进了包房，坐下，说道：“你先点菜吧，不用给我省着！”
这种地方，点菜自然便宜不了，简蕴雪勉强撑着点了两道相对便宜的菜。
冯琮笑着摇头，也不看菜单，随意就说出几个菜名，显然是常来的。
简蕴雪坐在椅子上说：“这种菜，是工作餐？”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冯家有多少钱！”冯琮换个坐姿，然后说道：“先不说这些菜，就说你婆婆给宋以蔓的那辆车，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她真不差这点，就是看她愿不愿意给，愿意给谁！”
他这话就是挑事儿来的，在简蕴雪听来，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她为什么就这么偏心？”简蕴雪问他。
“人都是现实的，宋以蔓有什么？你有什么？显而易见。经过置办年货一事，你看出来了吧！大叔公对宋以蔓的倚重！现在可以说，宋以蔓是不能替代的那个，而你则是很容易替代的那个！”冯琮不咸不淡地说。
“我是冯家孙子的妈！”简蕴雪急了，叫出来。
冯琮轻嗤，说道：“愿意当思赋妈的女人多了，能当他妈的人也多了，你别把自己看的太重。如果你真是不可替代的那个人，那今天得到车的就是你了！”
这话很有说服性！
菜陆续端上来了，精美的瓷器盛着美味的菜品，可简蕴雪却没有什么太多胃口了，等服务生离开，她才恨恨地说：“现在就连冯氏的一个助理都不拿我当回事，你说我这冯家少奶奶当的有什么意思？”
冯琮跟着说：“他们肯定不会对宋以蔓如此！”
简蕴雪觉得她应该拉住冯琮这个同盟，于是她说道：“对了，我觉得那个毛桐桐有问题！”
“什么问题？”冯琮问她。
“她肯定是冲着冯谋来的，你看能够到冯谋的这些个秘书，哪个心里没点打算的？而且毛桐桐刚刚毕业就迅速爬到这个位置上来，不定是怎么上来的！”简蕴雪心想，如果能借着这件事打击毛桐桐和宋以蔓，那不是一举两得了？
冯琮说道：“你大概不知道吧！以前宋以蔓救过她！”
“啊？”简蕴雪不解地看着他。
冯琮简单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简蕴雪惊讶地问：“不是，这个毛桐桐还在酒吧里工作过呢？”
“所以你和这样的人吵架，不是有失身份？”冯琮问她。
简蕴雪点点头，说道：“早知道我就不和她吵了，我跟一个小姐吵什么啊！”
冯琮说道：“宋以蔓一直拜托杨高照顾她的！”
“切，我看她是给自己找个麻烦，有些人就是喜欢恩将仇报。她要是知道毛桐桐对冯谋有意思，不知道是什么心情的！”简蕴雪冷笑道。
冯琮一看，无须自己做什么，看来简蕴雪心里已经有数了。
回到公司之后，简蕴雪先钻进卫生间。马上就要上班了，这个时候是秘书们上卫生间的高峰时间段。
简蕴雪听到有人进来，便捏着嗓子说：“你不知道吧，原来那个毛桐桐是当小姐的？”
然后她又学着另外一个人讲话，“啊？真的？不可能吧！”
“呵呵，不然怎么能爬这么快上来？”
……
这种流言，是传播最快的。根本就不用费力气就能达到效果。
流言很快就传到毛桐桐的耳中，她忍不住哭着问杨高，“你说人被生活所迫做错了事，难道就不能重新改过了吗？更何况我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
杨高叹气，劝道：“行了，过去的事有时候无法抹去，但你力求问心无愧，既然你觉得自己没做错，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看法，我们都知道你是好女孩，淡然处之，慢慢的你就赢得大家的尊重了！”
上午刚刚得罪了简蕴雪，下午就传出这样的流言，谁传的自然不难猜测。杨高也没有办法，谁让人家是冯家少奶奶呢，只能劝她想开一些。
可是这还没算完，简蕴雪看到流言都传开，看到毛桐桐哭肿的核桃眼，心里无比的快意！
晚上的时候，简蕴雪叫上冯略，去医院看宋以蔓跟孩子了！
如果仅是简蕴雪来，她是肯定见不到宋以蔓的。但是有冯略在，冯谋的人就不会拦着她了。如果冯谋不让冯略进，吴梅芝也会不干的。冯谋可不想在自己老婆坐月子的时候给她找不痛快！
下车的时候，简蕴雪看到冯略买的东西，脸顿时一黑，这败家的男人，买这么贵的东西干什么？她在车旁就叉着腰说：“我说你有多少钱啊，咱思赋还没有这些呢，你给别人买，冯谋他缺你那点？”
冯略看着她说：“蕴雪，做人得知道感恩，如果没有她，过年咱们能分那么多钱吗？这才算什么？”
“怎么着？我听你的意思是说想把那所有的钱都买成东西送给宋以蔓？”简蕴雪气问。
“按照道理来讲，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冯略说道。
“行行行，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把宋以蔓当恩人吧！我什么都不是！”简蕴雪气得就往楼上走。
“难道不该吗？本来宋以蔓对我们就很照顾啊！”冯略说道。
“照顾？你不觉得妈太偏心吗？她是做的不错，可她得到的也不少，为什么她有车我就没有，同样都生了儿子的！”简蕴雪质问他。
“这事儿啊，你要是想要，我可以买给你！”冯略说她：“再说了，你进了冯氏这就让妈很不开心了，她怎么会给你车呢？”
“你有多少钱？买了车还能剩下多少？进冯氏跟车是两码事，宋以蔓那是生儿子的奖励，我生儿子怎么什么奖励都没有啊？”简蕴雪气呼呼地上了电梯。
冯略压低声音说：“行了，咱回家再说吧，一会儿让人听到！”
简蕴雪看着他没出息的样儿就生气，冷着脸不再理他。跟着他能有什么前途？
进了病房，吴梅芝还没有走，简蕴雪已经换上了一脸的笑意。
冯谋正在给儿子拍嗝，瞥了一眼冯略拿来的东西，脸上稍稍缓和些。他心想要是敢拿便宜东西糊弄他家崽崽，一准把人给扔出去。
这真是钻钱眼里去了。
冯略跑过去看孩子，刚好孩子打了个嗝出来，冯谋把孩子放躺下，冯略立刻说道：“哇，太可爱了！”
吴梅芝笑着问：“你们思赋刚出生的时候不是这样？”
她心里可惜，没看到大孙子出生，幸好现在也不算晚。
杨高说道：“简秘书，现在是你把人打了，而不是她打了你，我现在谈工作的事，当然如果简秘书觉得打文件的工作太累，我也可以不给你安排工作！”
简蕴雪的脸色变了一变，反问他，“你说什么？”
杨高说道：“当时冯太太的吩咐是不让你累着，我也是基于这点来考虑的！”
简蕴雪瞪着他，这是拿吴梅芝来威胁她？而且如果不给她工作了，她在这儿干什么？白坐着？那样岂不是更尴尬？她咬着牙，脸色泛青，说道：“别忘了，你只是个特助！”
杨高挑下眉说：“别忘了，我只是大少的特助，不是冯家的特助！”
的确，这是简蕴雪十分无奈的事，因为她根本无法左右冯谋的决定。她对杨高也没有一点办法！
杨高拍了下毛桐桐的肩膀说：“去吧，拿冰敷一下脸！”
谁都看的出杨高对毛桐桐的维护，对于这些秘书们来讲，一个冯家的没实权少奶奶，实力自然是比不过冯氏的特助了！
简蕴雪气得要命，但她还是坐下来，把未打完的资料打完！
妥协也总有代价的，更何况像是简蕴雪这样的人。
毛桐桐回去就解释，“杨特助，我……”
“行了，我都知道，你好好把脸弄一下，以后就不要跟她有过多联系了，如果有需要她做的工作，我会亲处联系她的！”杨高也不打算给简蕴雪什么重要的工作了。
毛桐桐很是感动，她点点头说：“谢谢！”
杨高看向她说：“本来你被打了，我应该给你讨个公道的，可她毕竟是冯家的少奶奶，也只能这样了，委屈你了，我会帮你申请公司的委屈奖！”
毛桐桐笑了笑，她摇摇头说：“没关系，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好了，别弄得那么伤感，职场中这样的事也不算少见，振作起来，不要受影响，继续好好工作！”杨高说道。
毛桐桐点点头说：“嗯，我明白！”
简蕴雪把自己手头的文件打完，让人送到杨高那里，此时手机响了，她接听起来，立刻叫道：“哥，你还刻是我呀，我都被欺负死了！”
简云泽没有问她都受了什么欺负，而是说道：“蕴雪，我是跟你说一声，宋以蔓生儿子了，我送她一套房作为贺礼，也是歉意！”
简蕴雪足足吃惊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叫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送她一套房！”简云泽说道。
“哥，你有病吧！”简蕴雪终于忍受不住，她走到无人的会议室里叫道：“哥，吴梅芝那个老太太，她给了宋以蔓一辆豪车，我生思赋，她给我什么了？宋以蔓得到的远远比我要多，哥，你还给她什么大房子？到底谁是你妹妹？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简云泽的声音没有什么变化，对她说道：“蕴雪，我一直对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有，别说一辆豪车，就是十辆我都能给你。只要你放弃看中冯家的一切，乖乖当你的少奶奶，或是你想要国贸那样的楼，我也能够给你。只要你珍惜眼前的生活，哥哥可以满足你一切物质上的东西，难道这样不好吗？”
他对这个妹妹也是苦口婆心了，他没办法出面教导妹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说服她。
简蕴雪反问道：“哥，那我为什么不能争？冯家本来就不公平，再说冯家的东西凭什么都给了宋以蔓？”
“冯家有多少？我有的不比冯家的少，以后这些都是你的，我现在给你也可以，行吗？”简云泽的声量也微微地高了。
“哥，我不要你的，你的将来留给你孩子吧，我就要属于我的，冯家的，我就要！”简蕴雪气坏了，有些偏执地说。
“我这辈子不打算结婚生孩子，我的就是你的！”简云泽淡淡地说。
“哥，我看我真是疯了，你把宋以蔓当朋友，你还不结婚生子，我看你就是爱上她了！”简蕴雪狠狠地说。
“这和她无关，哥哥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结婚生孩子，你不明白吗？”简云泽问她。
“行了哥，别找借口了，你可以不干啊！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简蕴雪说道。
简云泽心里苦笑，有那么简单吗？他是不是把这个单纯的妹妹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现在的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纯洁善良，这让他十分地担忧。
“蕴雪，我再说一遍，接受哥哥的一切，我能让你成为y市最富有的女人，这样你在冯家的地位也有了，行吗？”简云泽问她。
“我不要，你要是真疼我，就给我做了吴梅芝那个老太太！”简蕴雪气着说完，挂了电话。
她这是任性而为之的，她再小心眼，也不会真的想要杀人。她就是生气，说的气话。
简云泽长长地叹了声气，到底怎么做才能拉回这个执著的妹妹？他敛下眸，还是好好地解决掉眼前的事情，管管妹妹吧，不然她这辈子都毁了！
简蕴雪也气坏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她拿着手机出去吃饭。
下楼的时候碰到了冯琮，冯琮看着她问：“怎么？生气了？”
简蕴雪说道：“大哥，请我吃饭吧，真不知道你怎么在冯家忍受下来的！偏心偏的不是一点，难道冯家只有一个冯谋？”
冯琮淡淡地笑，问她：“你才知道？走吧，边吃边慢慢说！”
你说她这么大股子劲儿，他不利用简直是太可惜了！
冯琮带着她去了附近的豪华餐厅，简蕴雪虽然在冯氏工作有几天了，可一直没来这里吃过饭，毕竟她手中的钱有限，虽然一顿饭吃不下去一半的家底，可她也不能那么浪费啊！
眼前的景色，让简蕴雪一路的报怨终于停了嘴。
冯琮看她震惊的样了，脸上露出些许的笑意。他问：“你知道这餐厅为什么建在这里吗？”
简蕴雪摇摇头。
“冯谋经常在这里吃工作餐！”冯琮进了包房，坐下，说道：“你先点菜吧，不用给我省着！”
这种地方，点菜自然便宜不了，简蕴雪勉强撑着点了两道相对便宜的菜。
冯琮笑着摇头，也不看菜单，随意就说出几个菜名，显然是常来的。
简蕴雪坐在椅子上说：“这种菜，是工作餐？”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冯家有多少钱！”冯琮换个坐姿，然后说道：“先不说这些菜，就说你婆婆给宋以蔓的那辆车，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她真不差这点，就是看她愿不愿意给，愿意给谁！”
他这话就是挑事儿来的，在简蕴雪听来，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她为什么就这么偏心？”简蕴雪问他。
“人都是现实的，宋以蔓有什么？你有什么？显而易见。经过置办年货一事，你看出来了吧！大叔公对宋以蔓的倚重！现在可以说，宋以蔓是不能替代的那个，而你则是很容易替代的那个！”冯琮不咸不淡地说。
“我是冯家孙子的妈！”简蕴雪急了，叫出来。
冯琮轻嗤，说道：“愿意当思赋妈的女人多了，能当他妈的人也多了，你别把自己看的太重。如果你真是不可替代的那个人，那今天得到车的就是你了！”
这话很有说服性！
菜陆续端上来了，精美的瓷器盛着美味的菜品，可简蕴雪却没有什么太多胃口了，等服务生离开，她才恨恨地说：“现在就连冯氏的一个助理都不拿我当回事，你说我这冯家少奶奶当的有什么意思？”
冯琮跟着说：“他们肯定不会对宋以蔓如此！”
简蕴雪觉得她应该拉住冯琮这个同盟，于是她说道：“对了，我觉得那个毛桐桐有问题！”
“什么问题？”冯琮问她。
“她肯定是冲着冯谋来的，你看能够到冯谋的这些个秘书，哪个心里没点打算的？而且毛桐桐刚刚毕业就迅速爬到这个位置上来，不定是怎么上来的！”简蕴雪心想，如果能借着这件事打击毛桐桐和宋以蔓，那不是一举两得了？
冯琮说道：“你大概不知道吧！以前宋以蔓救过她！”
“啊？”简蕴雪不解地看着他。
冯琮简单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简蕴雪惊讶地问：“不是，这个毛桐桐还在酒吧里工作过呢？”
“所以你和这样的人吵架，不是有失身份？”冯琮问她。
简蕴雪点点头，说道：“早知道我就不和她吵了，我跟一个小姐吵什么啊！”
冯琮说道：“宋以蔓一直拜托杨高照顾她的！”
“切，我看她是给自己找个麻烦，有些人就是喜欢恩将仇报。她要是知道毛桐桐对冯谋有意思，不知道是什么心情的！”简蕴雪冷笑道。
冯琮一看，无须自己做什么，看来简蕴雪心里已经有数了。
回到公司之后，简蕴雪先钻进卫生间。马上就要上班了，这个时候是秘书们上卫生间的高峰时间段。
简蕴雪听到有人进来，便捏着嗓子说：“你不知道吧，原来那个毛桐桐是当小姐的？”
然后她又学着另外一个人讲话，“啊？真的？不可能吧！”
“呵呵，不然怎么能爬这么快上来？”
……
这种流言，是传播最快的。根本就不用费力气就能达到效果。
流言很快就传到毛桐桐的耳中，她忍不住哭着问杨高，“你说人被生活所迫做错了事，难道就不能重新改过了吗？更何况我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
杨高叹气，劝道：“行了，过去的事有时候无法抹去，但你力求问心无愧，既然你觉得自己没做错，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看法，我们都知道你是好女孩，淡然处之，慢慢的你就赢得大家的尊重了！”
上午刚刚得罪了简蕴雪，下午就传出这样的流言，谁传的自然不难猜测。杨高也没有办法，谁让人家是冯家少奶奶呢，只能劝她想开一些。
可是这还没算完，简蕴雪看到流言都传开，看到毛桐桐哭肿的核桃眼，心里无比的快意！
晚上的时候，简蕴雪叫上冯略，去医院看宋以蔓跟孩子了！
如果仅是简蕴雪来，她是肯定见不到宋以蔓的。但是有冯略在，冯谋的人就不会拦着她了。如果冯谋不让冯略进，吴梅芝也会不干的。冯谋可不想在自己老婆坐月子的时候给她找不痛快！
下车的时候，简蕴雪看到冯略买的东西，脸顿时一黑，这败家的男人，买这么贵的东西干什么？她在车旁就叉着腰说：“我说你有多少钱啊，咱思赋还没有这些呢，你给别人买，冯谋他缺你那点？”
冯略看着她说：“蕴雪，做人得知道感恩，如果没有她，过年咱们能分那么多钱吗？这才算什么？”
“怎么着？我听你的意思是说想把那所有的钱都买成东西送给宋以蔓？”简蕴雪气问。
“按照道理来讲，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冯略说道。
“行行行，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把宋以蔓当恩人吧！我什么都不是！”简蕴雪气得就往楼上走。
“难道不该吗？本来宋以蔓对我们就很照顾啊！”冯略说道。
“照顾？你不觉得妈太偏心吗？她是做的不错，可她得到的也不少，为什么她有车我就没有，同样都生了儿子的！”简蕴雪质问他。
“这事儿啊，你要是想要，我可以买给你！”冯略说她：“再说了，你进了冯氏这就让妈很不开心了，她怎么会给你车呢？”
“你有多少钱？买了车还能剩下多少？进冯氏跟车是两码事，宋以蔓那是生儿子的奖励，我生儿子怎么什么奖励都没有啊？”简蕴雪气呼呼地上了电梯。
冯略压低声音说：“行了，咱回家再说吧，一会儿让人听到！”
简蕴雪看着他没出息的样儿就生气，冷着脸不再理他。跟着他能有什么前途？
进了病房，吴梅芝还没有走，简蕴雪已经换上了一脸的笑意。
冯谋正在给儿子拍嗝，瞥了一眼冯略拿来的东西，脸上稍稍缓和些。他心想要是敢拿便宜东西糊弄他家崽崽，一准把人给扔出去。
这真是钻钱眼里去了。
冯略跑过去看孩子，刚好孩子打了个嗝出来，冯谋把孩子放躺下，冯略立刻说道：“哇，太可爱了！”
吴梅芝笑着问：“你们思赋刚出生的时候不是这样？”
她心里可惜，没看到大孙子出生，幸好现在也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