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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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沈寒笑笑,“看看情况再说吧。”
    崩山派修士们各自散开跑去赚钱,他们看得很开,反正地脉跟自己没有缘分,那些滕州城里的修士们看到地脉没了,定然会特别失望,想想就觉得心里特别舒服。
    而这些住在滕州城里的修士们也真的非常失望,他们不断询问沈寒,始终得不到地脉的去向,那棵枯树也拿起来看了看,最终发现只是一棵极为普通的树而已。在修士们逼问沈寒的时候,后者也没生气,反而趁机把自家茶水和茶点都卖光。
    黄狗趴在木桶旁边,狗头放在两条狗腿上打着小呼噜,不时甩甩尾巴。沈寒抬脚踢踢黄狗,“起来,咱们回茶摊,今天卖得真快。”
    “嗷呜,买条鱼回去炖汤喝吧。”黄狗站起来,仰头看向沈寒,“夫人,要吃鱼,身体才能棒!”最后一句话成功说服沈寒,他挑着扁担去集市那边,买了两条很大的鱼,一手提溜着往外走。
    城门口的守卫抬了抬眼皮,见是沈寒,便扭过头继续跟旁边的人说话。沈寒顺利离开滕州城,就在他离开的一瞬间,轰隆隆的声音由远及近,像闷雷又像某种凶兽的咆哮,一直到城门口戛然而止。
    出于动物的直觉,黄狗回头看了眼,没发现有异常,便甩甩尾巴跟上沈寒的步子。
    滕州城中。
    衙门很快派人出来查探,滕州城分为东南西北四块,只有一块出事。“地龙翻身了,大家快离开!”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快跑,哪还能顾得上那么多!”
    “这是造的什么孽哟,好好的怎么老天爷就发怒了呢……”
    普通民众一片混乱,拖家带口的跑出来,稍微富裕点的人家则是乘坐马车,大户人家更是繁琐,光是下人丫鬟就不在少数。沈文柏倒是很平静,因为站在他前面的魔修们正在热烈讨论这件事。
    “我等以为枯树完全压制住地脉,却不曾想地脉已经离开。”
    “谁又能想到,不过这倒是好事。地龙翻身定然会有凡人死去,我等只需要出去拣凡人魂魄修炼即可。”
    凡人死后除去冤死横死的戾气太重,一般都会立即去阴间报到。这种因为地动而死的多半属于横死,不得善终的,除非心性好极的凡人才能看透生死,否则一般都会觉得不甘,魂魄不愿意离开。
    在许多人看来这是一场浩劫,必定会有许多凡人死去。
    崩山派等修士们第一时间察觉此事,他们互相碰头商量一番,便决定出来救人,这也是一份功德。而滕州城里的修士们自然也能想到这个,他们速度也不慢,专门到屋子不牢固特别破旧的地方蹲着,看到有凡人发生危险就冲过去救。
    整块大地都在颤抖,房屋倒塌,街道裂开宽大的口子,树木东倒西歪。但是因为蹲守在这里的修士们数量实在太多,他们为了不抢各自的救人任务,还特别划了片。这就导致凡人即将被石块砸到脑袋的时候,“嗖”的一声,一个人窜过去,手中拿着那块石头。
    老人本来想坐在家里等死,反正他们活了这么多年已经活够年头,偏偏有年轻人跑进来帮他们收拾行李,拉着他们出门,一路护送到出去,很快被别的年轻人接手。
    等官府那边组织好人马过来抢救的时候,就发现许多凡人站在安全的地方,身上干干净净,哪有逃亡的狼狈样。
    魔修们蹲在暗处干瞪眼,他们就算出手救凡人也没有好因果,但也不能阻止正派修士们讨好天道的卑鄙行为,如果阻止,肯定会被群起而攻之。
    修士们做好事上瘾,经常站在划给自己的区域里巡逻,发现有路过的凡人就跳过去帮忙。
    “这是我等的机缘。”崩山派大师兄冲着隔壁区域的师弟说。
    “幸亏咱们占地方快,不然定要吃亏。”
    “师弟所言甚是。”
    官府很快疏通民众,因为只有四分之一快区域出事,其他地方依旧安全,压力还不算大,尤其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多热心的年轻人或者身强体壮的老头帮忙,最后看了看,竟然是无一人伤亡。
    这份功德要分散给帮忙的修士们,更会直接归于把这些修士们聚集起来的茶摊。天道是公平公正的,从不会徇私枉法,不过这将来会造成好因果的功德,对沈寒来说帮助不大,他现在正忙着煮鱼汤。
    倒是皎白月对滕州城里的事很感兴趣,坐在后院跟山楂树先生聊天,“你说滕州城因为地脉离开而地动,那其他地方会不会是因为地脉还在,所以才这么平静?”
    “可能哦。”山楂树先生软绵绵的,柔软的树枝捏着针,另外一条树枝捏着金丝线,一边利落的穿针引线一边说,“地脉是因为老板才被发现,也是因为老板离开,这件事恐怕还有隐情。”
    “是什么隐情?”皎白月双手托腮,看向山楂树先生。
    晃了晃树枝,山楂树下摘下一颗山楂递给皎白月,不好意思的说:“凡人那些故事里,不都是这样,每一件事都不会是无缘无故发生,是必然的,而且是有各种各样原因的。”
    “那地脉离开的话,能去那里呢?”皎白月皱眉想,“即便像轮迴宗那样的大型宗门也不过是拥有一条灵脉,那地脉如果逃跑的途中被大能察觉,岂不是会被抓走?”
    被罩上面已经出现图案的雏形,山楂树先生满意地看了看,这才回答皎白月,“当然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皎白月有一小段记忆,虽然不完整但是他可以确定,当年滕州城正魔两道大战定然是那位仙人平复,跟自己没有关系。
    若那地脉是仙人带来,他能从哪里抓取地脉,莫不成是仙界?想到这里,皎白月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摇摇头,猛地站起来回到茶摊,看到沈寒正扭头跟黄狗说着什么,灶膛口的圣王爷仰起脑袋说:“这里就是没有大河,本王一出手,定然要所有的鱼都翻肚皮!”
    “阿白。”沈寒扭头看到皎白月,冲着他招招手,“圣王爷说若是地脉离开,滕州城将会受到很大的影响,生机尽失,恐怕百年之内恢复不过来……”
    “地脉恐怕本来就不属于滕州城,是哪位大能封印在这里。”皎白月走过来抱住沈寒,“既然不属于这里,那离开也没什么。”
    “可是滕州城的百姓会受到影响。”沈寒不赞同道,“而且我感觉滕州城的地脉封印不止那一个,说不定地脉没有跑,而是去撞击其他封印……这样滕州城的百姓就危险了……”
    第36章 多出来的火烧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沈寒说的话很有道理,皎白月摸了摸下巴,决定把自己的记忆片段说出来。作为一条能够为主人排忧解难的黑狗,有困惑的时候跟主人交流也是正常的,就像黄狗,因为经常觉得狗爪冷,沈寒就决定给他做狗窝。
    两个人的记忆截然不同,互相对比一下发现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是滕州城大乱,正魔两道修士展开大战。在皎白月的记忆片段中,当年他作为魔道第一尊者前往滕州城平乱,在身不由己的情况下以灭城的代价成功平乱,其中至关重要的是记忆中陌生人的话,似乎皎白月的反应在他的控制中。
    而沈寒的记忆里,是仙人下到凡间平乱,具体的却不甚清楚。
    “滕州城的人活得好好的,当年定然没有灭城。”圣王爷抬起爪子舔了舔,骄傲的仰起小脑袋,“我活的年头挺长,还没见滕州城覆灭……”
    “你不是因为灵力不足,只能变成猫玩具吗?”黄狗甩甩狗头,毫无心机的说出来。
    扭头瞪黄狗一眼,圣王爷甩甩尾巴拿屁股对着他,“依我猜测,是那位仙人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一条地脉给封印在滕州城中,并且借助地脉的灵力平定正魔两道大战……”
    “那平乱之后,仙人应该把地脉送回原来的地方。”沈寒摸摸下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
    除了沈寒,众人(…)沉默,因为他们也只是猜测而已,当年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但沈寒只是个凡人,记忆也不知道真假。皎白月倒是货真价实的魔道第一尊者,但真身被困在轮迴宗,现在也只是一缕元神而已。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魔尊的原身是什么,黑狗渡劫被雷劈死,进入魔尊的身体到底是夺舍还是回归原本就属于自己的身体?
    问题越想越多,索性不去想。借着油灯的光,大家围在矮桌旁边吃饭,吃完饭把碗筷收拾好,睡草堆的水草堆,睡黄狗身上的睡黄狗,睡木床的睡木床。茶摊后院中,山楂树先生裹紧身上的衣服,根部和树枝都舒展开,也打了个哈欠开始睡觉。
    这天晚上崩山派等修士并没有离开滕州城回木屋休息,他们聚集在孔洞旁边,最外围布上障眼法,一边打坐一边七嘴八舌的讨论这件事。之所以还呆在这里,是为了以防万一再次发生地动,这样他们可以第一时间救凡人,攒功德。
    这些个修士没有皎白月的记忆提点,也不知道曾经的正魔两道大战,他们的话题围绕地脉展开。大家互相讨论一番就都知道,滕州城的地脉八成是哪位大能封印在这里,但到底是什么原因却不得而知。
    “恐怕封印并不只有这一个,滕州城只有这部分发生地动,其他部分倒是异常平静,恐怕是因为那里还有封印没有破除。”鼠眼男见众修士都沉默不语,便开口说道,“我等在这里守着,恐怕其他修士已经去其他地方寻找封印。”
    前面摆着一摞摞碗,岑子彦挨个用干布擦干净,闻言冷笑,“我等修士,包括原本就在滕州城里的,这条路定然经过许多次,又有谁知道这里有封印?”
    这么一说倒还真是,众修士继续沉默,过了一会儿有位道士模样的修士沉声道:“那又是谁破除封印,让地脉灵气逸散?”
    这件事情的根源就在于最初的封印到底是谁破除,修士们互相对视一眼,一位修为不怎么高的散修小声说:“会不会是茶摊老板?”
    “他不过是个普通的凡人而已,若是能破除封印,那我等修士苦苦修炼岂不是完全多余?”嘴快的修士快言快语的说着,然后他闭上嘴巴,神情复杂地看着前方,改口道,“也不是没有可能,茶摊老板当初用枯树封印地脉,这事假不了……”
    别的地方地龙翻身,偏偏这块地方完好无损,不知道是必然还是偶然。修士们讨论来讨论去,仍旧没有讨论出结果,便都闭上眼睛开始打坐修炼。
    而之前住在滕州城里的修士们则是三三两两的分开,在没有发生地龙翻身的地方流窜,不放过每一个可疑的地方,甚至看到一块稍微奇特的石头都要跑过去检查一番。若是能发现其他地脉封印,便可以找其他修士破开,共同修炼,大多数修士心里都抱有这样的想法,甚至有几位觉得自己修为不够,打算回门派报告长老。
    地脉何等珍贵,修士们都有私心,若是回去报告给长老,自家门派没有能力霸占,必然要找其他门派合作,分羹的修士变多,自己能够得到的好处也会变少。
    暗鸦派魔修躲在暗处观察其他修士,愤愤道:“凡人无一死亡,我等该如何抽取魂魄炼制?”
    “现在不宜轻举妄动。”一名魔修沉声道,“滕州城很蹊跷,地脉定然不会无故消失,我等暂且暗中查探。”
    接二连三的事情让这些魔修没工夫去茶摊那边整幺蛾子,沈文柏便不用战战兢兢跟在魔修那里,他手中提着一个鸟笼,躲在一个单独的院子里 ,不时低声说几句话。鸟笼中有一只灰色的麻雀,不管沈文柏说什么,麻雀都不予理会,不时用嘴巴梳理一下羽毛,再吃几口粮食。
    恨恨的一甩鸟笼,沈文柏冷下脸,“现在沈府全部倒塌,下人也都趁乱逃走,我是孤家寡人一个,恐怕过不了多久就没有银钱伺候你。当初答应我把茶摊的宝贝拿到手,现在倒好,不但赔了夫人又折兵,滕州城还发生地动。”
    黑豆眼终于看向沈文柏,麻雀口吐人言,“那是你自己的贪念所致,怪不得别人。”
    “你……”沈文柏想到笼子里的麻雀毕竟曾经是杀人不眨眼的许崇山,脸上的肥肉抖了抖,露出难看的笑脸道,“我方才也是一时冲动,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听闻地龙翻身是因为地脉,滕州城其他地方也有地脉,不知该如何找到?”虽然自己现在还是凡人,没有灵根不能修炼,但沈文柏知道的可一点都不少。
    展开翅膀,许崇山沉默片刻才道:“茶摊老板定然知晓此事。”别人猜不透关于地脉如何解除封印的事,许崇山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经常在沈寒早晨挑水的必经之路观察,偶尔还能听到他跟妖修说话,从只言片语中慢慢拼凑出事情真相,许崇山这只麻雀可谓是老谋深算。
    想到自己从来没放在眼里过的侄子,沈文柏到现在依然不屑,把笼子挂在树枝上,转身离开院子。
    在修士眼中再正常不过的事换到凡人眼中,有可能就会变为难以接受的真相,或许还会因为排除异己这种理由做出有利于自己的决定。沈文柏先前被衙门抓去询问一些事情,当时魔修不想跟凡人过多的牵扯,便没有出手相助,让沈文柏一个人应付衙门的人。这让他感觉,衙门也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果利用好……
    夜晚结束,太阳缓缓升起,照亮大地。昨天晚上睡得早,山楂树先生醒来也早,把一根根树枝舒展开,伸了个舒服的懒腰,仔细检查一下身上的衣服,把松开的地方绑紧。平时晚上睡觉基本上不会变换动作,就算刮大风也顽强的保持睡前的模样,山楂树先生睡觉非常老实,他把树根拔出来,在后院散步。
    蹲在竹筒先生旁边,山楂树先生伸出一根柔软的树枝戳戳竹筒,软绵绵的打招呼,“早上好,竹筒先生。”
    “早上好,山楂树先生。”沈寒打开小门出来,拿木桶挑水,“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小溪边看看?”
    “好。”山楂树先生晃晃树枝,跟在沈寒后面,吧嗒吧嗒的走着。
    树林中,沈寒看到那只熟悉的麻雀,他给山楂树先生介绍,“那只麻雀经常过来。”
    抬起一根树枝对着麻雀挥了挥,山楂树先生继续跟着沈寒走。就这么领着一棵树来到小夕边,沈寒往木桶里舀水,山楂树先生这是坐在岸边,把树根伸进下游的小溪里清洗。
    挑水回来,山楂树先生把洗干净的树根埋到土坑里,弯腰铺好席子,拿出被套,穿针引线开始绣花。
    滕州城出事,沈寒不能坐视不管,挑着茶水和茶点,拎着枯树,带着黄狗进城。围绕滕州城的高大城墙竟然没有倒塌,这有点出乎意料,不过守卫倒是少了不少,只有一位。沈寒仍旧靠着熟面孔进城,直奔老地方。
    崩山派等修士们连续一晚上打坐,有些因为习惯木屋的安静和温暖,此时席地而坐总感觉不舒服,总能听到各种杂乱的声音,让他们心神不宁。奇经八脉运行灵气需要平心静气,修士们做不到这一点便索性睡觉。
    于是等沈寒越过障眼法,把扁担放下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修士坐在地上,有些甚至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各种呼噜声都有。越过最外围的障眼法,黄狗看了眼修士们,突然扯开了嗓子大喊:“汪,汪汪汪,汪汪。汪……嗷呜……”
    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枯树,沈寒清清嗓子,也跟着大喊:“卖茶水啦,清香四溢,唇齿留香,生津解渴的茶水……”
    修士们很快醒过来,他们第一时间发现周围修士的狼狈模样,再看看自己,赶忙运转体内的灵力,让自己的状态恢复最好,还有的修士干脆当场从乾坤袋里拿出衣服换上。沈寒笑眯眯的站在木桶旁边,等修士们收拾好排着队过来买茶。
    木桶里装的茶水有限,这些修士差不多全部买完,还剩下一点沈寒干脆去送给在街上聚集的普通百姓。
    “老板,先前地脉的封印……是你解除的?”修士们憋不住,便派岑子彦作为代表过来询问。
    想到是自己拔掉的棍子,沈寒点点头,挑着扁担四处看了看,房屋倒塌,街上露出宽大的裂缝,深不见底,虽然没有凡人丢掉性命,但这件事跟沈寒有直接关系。地脉封印,是他破除的。
    尽管小时候在沈府受尽欺凌,后来跟着茶摊老主人也吃不饱穿不暖,还要经常进城要饭吃,但沈寒还是坚守自己最初的底线,他见不得伤亡,也见不得如此天灾。
    “枯树是我看到的。”黄狗低着狗头想了一会儿,“可我也不知为何……”
    在修士眼里,这是机缘,他们会用掌握的法术算,要么就找专门推演天机的修士算,但妖修不同,妖修全靠直觉。沈寒摸摸狗头,做出一个决定,“我准备找到其他封印破除,既然地脉不属于滕州城,那就算留在这里也没有用。”
    若是从事情的最初说起,滕州城的百姓往前数多少代就已经遭受劫难,他们因为仙人平乱才活下来,繁衍生息留下后代。仙人是因,现在的凡人是果,破除封印是因,现在的凡人仍然是果。
    挑着扁担,领着黄狗离开这块地方,沈寒凭借直觉溜达。
    崩山派等修士成群结队的跟在沈寒后面,不过他们都躲在暗处,并没有出现在人前。自从知道封印是沈寒破除的,修士们就不觉得他是凡人,不是有一种说法叫返璞归真吗,真正大道所成的修士或许就是如此。
    从某些方面来看,整个门派都能被许崇山那种恶人灭门,也说明门派实力不大,门派弟子见识也没有多么广阔。再用通俗点的说法来讲,这些修士其实在大门派看来,就是乡下的土包子,见识浅薄。
    此时见识浅薄的修士们一边跟着沈寒,一边互相小声讨论。“若是茶摊老板找到封印,我等该如何?”
    “自然是联手控制地脉,从老板那里买来茶水,吸收灵气,供我等修炼。”
    “好极、好极。”
    修士们三五成群凑在一起,溜溜达达跟在沈寒后面。
    黄狗偷偷看了眼路边卖火烧的,偷偷吸溜一下口水,迈开狗腿跑到沈寒前面,倒退着走,狗头仰起来看向沈寒,小声说:“夫人,咱们买些个火烧吃怎么样?蘑菇肉馅儿的真香。”
    走了这么远的路,已经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沈寒感觉自己也有点饿了,便走到一个买火烧的小摊贩那边买了四个火烧,两个自己和黄狗吃,两个留给守茶摊的皎白月和圣王爷。
    “那……火烧摊是否跟地脉有关?”鼠眼男率先看到沈寒的动作,立刻对身边的修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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