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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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弄错的生日
    简迟淮很快下楼,褚桐走到阳台上,看到他的车飞速驶离半岛豪门。
    褚桐不知道,短信中这个‘她’究竟是谁。应该不会是简俪缇,如果是自己的亲妹妹出事,简迟淮非疯了不可,那难道……是江意唯?
    而对方选择自杀的日子,偏偏是她生日前一天。
    夜幕降临,整个半岛豪门犹如被黑色上涨的潮水给浸湿漫透,褚桐坐在床边,眼看落地窗外的景观灯高高亮起。
    翌日。到中午时分,褚桐挨不住,给简迟淮打过去个电话,可他没有接。同事说今天江意唯要参加某个活动,那也就是说,自杀的人并不是她。
    那还能有谁?
    褚桐心绪繁芜,下午要去个发布会采访,她心不在焉地完成任务,剧组成员离开之后,她也打算走,却不想一名工作人员走到她身前,“是易搜的记者吧?”
    “对,我是。”
    “里面有为你们准备的点心,进去吃点吧。”
    “哦,不用了,”褚桐摆手,“谢谢,我不饿。”
    “还是吃点吧,我们刻意准备的。”
    盛情难却,再说以后又要经常打交道的,褚桐也不好推脱。她随工作人员进入内场,推门进去,却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偌大的长台上,摆了个巨型蛋糕,上面插满蜡烛。褚桐走过去,看见巧克力色的生日快乐字样,她眼中不由泛起欣喜,甚至想着,这会不会是简迟淮给她的惊喜?
    她双手撑在桌沿,翘首以盼,门口忽然传来阵躁动,她眸中跳跃起晶亮,扭头一看,却发现走进来的人居然是殷少呈,以及大批记者。
    殷少呈快步走到她身侧,朝她腰际轻搂,“今天是你生日,这个惊喜,你还满意吗?”
    褚桐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分明是惊吓好吗?她着急跟殷少呈撇开关系,却被殷少呈一把搂得更紧,媒体的闪光灯毫不留情对准她咔咔咔,褚桐双手挡住脸,也没别的地方能躲,“别拍!”
    没有半句采访,更甚至那些记者都没问殷少呈一句话,拍完照后便鱼贯而出。
    褚桐两手还挡在跟前,殷少呈双臂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盯着她的样子,“人都走光了,还遮什么?”
    褚桐目光恨恨盯着他,“无聊!”
    “昨天我还被拍裸照了呢,我都没说什么。”
    她看眼桌上的蛋糕,一时间,百味杂陈,“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殷少呈微怔,眉间轻挑,眼里满含寻味,“今天,是你生日?”
    褚桐听到这样的话,抿紧的唇瓣轻笑开,“原来殷少只是睚眦必报,我还以为真有谁记得我今天生日。”
    殷少呈直起身,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褚桐伸手擦了下眼角,指尖竟微湿润,她转身要走,殷少呈快步上前拦在她跟前,“是你生日,那我给你过。”
    褚桐抬头看他,殷少呈见她眼睛有些红,这幅样子,他平日里又没遇上过,一时竟觉手足无措,褚桐望眼那个生日蛋糕,“我想起来了,今天也是江意唯的生日,殷少心里没忘记那个人,干脆直接去找她,何必把我也给拉下水呢。”
    她执意要走,殷少呈这会没别的心思,他双手自然地落至褚桐肩膀上,微微用力,殷少呈哄人的功夫向来有一套,有几个女人不吃?
    “行了行了,蛋糕都准备好了,我中午饭还没吃,就当陪我吃两口。”
    “我不……”
    褚桐被他强行拖到台前,“你不切,我就不让你走。”
    他看她拿起刀,将蛋糕切成均匀的一块块,殷少呈垂首看她,“为什么说没人记得你生日?”
    褚桐不想重复这个话题,她将一小块蛋糕递到他跟前,由于凑得太近,殷少呈鼻尖沾上了奶油,褚桐忍俊不禁,指着他笑起来,“猪。”
    殷少呈脸色变了变,“你再说一遍?”
    “猴子!”
    殷少呈长臂搂过她的腰,将褚桐拉近,他盯着跟前这张标准的瓜子脸,黑亮的眸子嵌在上面,因吃惊而睁大时,活脱脱似两颗桂圆。他没什么把持力,凑过去就想亲,褚桐别开脸,手掌朝他面部轻推,弄得殷少呈满脸都是油腻腻的蛋糕。
    “别想着吃我豆腐。”
    “可我每次见到你,最想做的就是碰碰你这块嫩豆腐。”
    褚桐从他身前挣开,“今天既然是我生日,你难道不准我许个愿?”
    “好,同意。”
    “我的愿望是……”褚桐话语微顿,眉头一挑,“让我赶紧回去。”
    “不准。”
    “那你还说让我许愿。”
    殷少呈手指沾了奶油,送到嘴中,他长腿坐于桌沿,目光斜睨向褚桐,“今晚陪我喝酒。”
    “不。”
    “那我就不让你走出这。”
    褚桐恨恨咬牙,她坐到旁边的椅子内,拿出手机,为打发时间刷起朋友圈来。她有简俪缇的微信号,手指滑过屏幕,目光忍不住被简俪缇放出来的照片给吸引过去。褚桐点开、放大,竟吃惊地在里面看到简迟淮和江意唯的身影。
    照片显然是刚拍的,简迟淮坐在沙发内,单手撑着头,似在闭目养神,简俪缇的角度抓拍得很好,正好将他们三个人都拍了进去。
    照片上方,还附了这样的文字:我和哥哥一起给意唯姐过生日,开心哦。
    褚桐心酸起来,她将手机放回包内,殷少呈翘着长腿,“去不去?”
    “去啊,我要喝最好的酒,你请客!”
    殷少呈最不差的就是钱,他眼里闪过稍纵即逝的狡黠,这回,他还怕弄不住她吗?
    ------题外话------
    阴少,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44跟谁喝的酒?
    来到目的地后,殷少呈要了个包厢,他将衬衣扣子解开两颗,袖子往上挽,做出一副不醉不归的架势来。
    服务员送上冰桶、绿茶和酒来,殷少呈随手一指,“不需要勾兑,拿出去。”
    褚桐放下手里的包,“事先声明,我要是喝醉了,你不准对我动手动脚,得把我安全送回家。”
    “行行行,我保证。”殷少呈迫不及待开始倒酒。
    简迟淮回去的路上,买了样东西,走出商场后给褚桐打电话,可她的手机被调成震动丢进了包里,任他怎么打都没人接通。
    酒过三巡,殷少呈端详着褚桐的面色,见她熏熏然似要醉,他将杯口凑到她唇边,嘴里全是诱哄的话,“来来,再喝一杯。”
    “不行,我全身发热,脑袋疼……”她话语模糊,呢喃之味令人心驰荡漾,殷少呈性急,嗓音醇厚中透着性感,“乖,张开小嘴。”
    褚桐将他的手推开,“要我喝也行,我喝一杯,那你就三杯。”
    “行,”殷少呈心想,他还能怕她不成,“我喝。”
    又是几杯酒下肚,殷少呈酒意上来,抬腕看眼时间,都快凌晨了,他凑到褚桐耳侧,语无伦次说道,“待会……开个房,我和你,让你见识见识哥哥的……厉害!”
    “快喝快喝!”褚桐不住给他灌酒。
    殷少呈趴下的时候,没坐稳,直接躺地上去了。褚桐也没给他挪个地儿,她拨了拨长发,拿起桌上的水果吃两口,然后拎包走人。
    打车回到豪门半岛,褚桐没敢在冰冷的铁门外面逗留太久,跨过这道门,尽管她的丈夫没回来,但好歹那也是她的家。殷少呈酒量不差,为了将他灌醉,褚桐也自伤八分,踩着楼梯上去的脚步飘飘忽忽,好不容易摸到自己的房门口,她没有开灯,一路跌跌撞撞滚到了自己的大床上。
    刚睡下,就觉口渴难耐,她起身,开灯,找水,瞳仁触及到沙发内那抹身影时,猛地一缩,她没看错吧?简迟淮回来了?
    褚桐走过去,盯着男人的脸半晌,他似乎很是困倦,倚在那就睡着了。简迟淮向来衣装整洁,可这会呢?下巴处冒出层深青色,锐利的眸子紧闭,他虽有老师这层身份,但从不温柔待人。褚桐想到简俪缇微信圈里的那几张照片,她伸手去拍简迟淮的肩膀,可喝了酒迷迷糊糊,手下失去准头,一掌就拍在了男人那张英俊非凡的脸上。
    简迟淮剑眉紧蹙,猛地被惊醒,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脸,褚桐悻悻将手抽回,“你,你回来了。”
    所幸力道不大,不然简迟淮非把她拆了骨头,硬生生吞下不可。
    男人见她要逃,大掌伸出去扣住她下巴,将她拉近后语气严肃道,“你喝酒了?”
    褚桐打起马虎眼,“就喝了一点。”
    “浑身酒气,酒坛子里面泡过的吗?跟谁一起喝的?”
    褚桐手掌覆住简迟淮手背,摇摇头,“没有啊,我自己喝的。”
    “就你这样的酒量?估计是个人都能将你喝趴下,是被别人扛回来的吧?”简迟淮耐着性子,一步步给她挖坑,眼神却浸在冰窟里,蹭蹭冒出寒光。
    “才不是呢,殷少呈这会还倒在……”褚桐猛地闭嘴,再狠狠咬紧牙关,眼中这张近在咫尺的脸阴测测透出森冷,简迟淮将她再度拉近,不容她有任何模棱两可的机会,他削薄的唇形展开,配上那对眼,当真阴得人瑟瑟发抖啊,“殷少呈,你和殷少呈喝酒?”
    褚桐不喜欢将事藏在心里,有那个时间胡思乱想难受,为什么不当面问清楚。
    “那你呢?你去了哪?”
    简迟淮手里动作松开,“我说过,我有事。”
    “谁自杀了?”
    男人目光微凛,毫不犹豫说道,“一个远房亲戚,我妈很疼她,只不过从小身体不好,有轻微抑郁症。”
    “真的吗?”
    “真的。”
    褚桐握了握手掌,“那你是才回来吗?”
    “不是,傍晚时候回的,俪缇说她有急事找我,我过去趟,逗留了半个小时。”
    “今天,也是江意唯的生日。”
    简迟淮两根手指轻按太阳穴,听到这话,语气平淡接口,“什么她的生日?”
    “你难道不知道?”她气了这大半夜的,难道白气了?
    简迟淮没有回答,他从兜里掏出个绒布盒子,将东西递到褚桐跟前,“我就记得你跟我说,今天是你生日,送你的。”
    褚桐不争气得手抖啊抖,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个镶了五颜六色细钻的发夹,简迟淮搭起长腿,“出去跑,总是披头散发的,以后把头发夹起来。”
    她嘴角控制不住往上翘,“真好看。”
    简迟淮上半身倚进沙发内,“现在轮到你解释解释了,为什么会和殷少呈去喝酒?”
    褚桐怔了半晌,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措词,但又不能不解释,“我在俪缇微信圈看到那些照片,我以为你要陪着江意唯过生日,再加上殷少呈一怂恿,我就喝去啦。”
    简迟淮有些情绪终是没藏住,他视线斜睨向褚桐,“殷少呈要给你酒里加点料,我看你今晚还能不能爬回来!”
    “他倒酒,我都看在眼里,况且殷少呈以为我不能喝,他现在还趴在包厢里,不到明早是起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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