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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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虑再三,犹豫不决的老毛病又范了,就是拿不定主意,外面的王老板叫了一会儿也不叫了,我听道他在外面大声骂了几句,就静了下来,大概也不知道怎么办好,晾他的脾气,应该不敢钻进来查看,他们这种跑江湖的,虽然在社会上万般的强横,但是在这种诡异的地方,又听到棺材,还是有着本能的畏惧,棺材代表着钱和权利不能控制的死亡,是不为人力所能振动的权威,这一点倒斗的人反而很难体会.
    正出神的想着,忽然,我又听到了那种磨牙一般的“的——的——的”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响了起来,比刚才在外面的时候要清晰的多。
    现在听的真切,这种声音,像是有人穿着木屐的走在石头地板上的脚步声,但是这声音没有起伏,不像是在来回走动,倒像是在——在不停的跳。
    声音非常有规律,一下一下的,在这寂静的环境里,分外让人觉得心惊肉跳,我刚刚已经给吓了一跳,现在听起来,简直像催命符一样,我的心脏斗跟着这个节奏颤抖起来。
    一时间我感觉有点奇怪,我怎么会这么害怕,我应该已经克服这种恐惧了,我镇定了一下,拿下了我的防毒面具,闻了闻四周真实的味道,一般来说。防毒面具能将一些对人体有害的异味清除,所以带这防毒面具,闻到的味道是加工过的,特殊情况,有时候一些有毒物地标志性气味会给过滤掉,但是有毒物却还是能够穿过面具,反而会造成中毒者的麻痹大意。
    四周地味道对鼻黏膜非常的刺激。我刚吸了一口就打了个喷嚏,浑身还是冒冷汗,赶紧又把面具带上。
    我听了一会儿,声音并不是来自其他地方,按照方位来看,好像是从石头棺椁的内部传出来的。
    我开始冒汗,一手拔出了长柄猎刀,匍匐着向那缝隙靠近去,想听个清楚。可是自己的心跳反而越来越响,等爬到拿那死地缝隙边上的时候,心跳的简直就要从我的嗓子里跳出来了。
    我知道自己是给这里的环境感染了,有一段时间我以为自己已经克服了这毛病,现在看来还没有,想像力丰富是做这一行的大忌,我一边提醒自己,一边宁神静气,脑子里想像着四周的光线明亮起来,并没有这么黑暗,又深呼吸了几口,总算压下了躁动地心脏。我叹了口气,转过耳朵,好好分辨这到底是什么声音。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声音突然停止了,一下子就像鬼一样的寂静,我被这突然地变化吓的浑身一紧,同时,我忽然感觉道,好像有一只什么东西突然搭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头皮一炸,眼前几乎一黑,人疯了一样的回手就是一刀,一下子探灯就撞到了一根树上,立即熄灭,四周变的一团漆黑,紧接着,我的手给什么给缠住,拼命向后扭去,我吓的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嚎叫了一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翻过身来,一挣扎,身子下面的一根还未完全角质地树根咔嚓一下,我整个人一沉,和我身后的东西一齐掉进了一个浅坑里。
    我掉下去同时,然就听到有人骂了一声:“你个衰鬼!”然后手电就亮了,王老板一边紧紧压着我,一边用手电照着我的眼睛,照的几乎要瞎了。我刚想用手去遮,突然就给他甩了一个巴掌,完全没有留力,我鼻子马上就一凉,开始流鼻血。
    他打完我之后,又狠狠骂了我几声,说道:“你个仆街仔,给你脸你不要脸,跟我肥佬玩花样,你去死。”
    我马上就意识道怎么一回事情,他娘的这广东来地死胖子竟然有胆子偷偷摸进来,这人大概是看我没反应,以为我在给他玩花样,又忌讳着我在里面,怕进去之后着了我的道,竟然没弄手电,偷偷爬了进来,正碰上我在听那鬼跳声,结果差点就给我回手一刀给作了,现在大概是以为我想杀了他。我想解释,但是他卡着我的脖子,我说不出来话,他好像气的够戗,又是一巴掌,打的我耳朵嗡的一声,我一下子心头火气,心说我x你奶奶的,敢这样打人的说明根本就没把我当人看,当即一头就撞了过去,将他撞了个结实,两个人又滚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一下子滚到棺椁缝隙的边上,他力气比我大,一下子又占得上风,把我压在身上,抬关就想掐我,结果这里太矮,他头一抬,撞在一根树根,把他撞的一楞,我趁机猛的一脚顶在他的跨下,将他顶翻了出去,然后扑上去抢过他的手电,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将他砸蒙了过去。
    我压在他的身上,看他暂时无法动弹,就用手电去照四周,发现这x人的装备和枪都没带进来,想必是觉得里面太狭窄,怕走火伤到自己。我又去摸他身上,去拿他的匕首,突然他就将我向上一顶,我也和他一样,一头撞在顶上,撞的眼冒金星,急忙翻出一边,免的再给他顶一下,我脑浆就要从鼻子里出来了。王老板爬起来,身上全是根系的细须和被碾碎的菌类植物,脸已经气的扭曲了起来,喘着粗气,眼睛都红了,我知道他动了杀机了,像他这种混混起家,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人,杀心肯定很重,动不动就想置对方于死地。
    看来这一次,真的要拼个你死我活了。
    王老板顺了顺气,从皮带中拔出匕首。反手握住就气势汹汹的向我逼近过来,我的短柄刀比他那把匕首短了整整一半,就算能捅到他也伤不到要害,此时候只好拿手电做武器,追着他的眼睛照,不过这死胖子非常凶悍,根本不来看我,一边转头避过强光,一边就闪电一样冲了过来,一刀就划向我的脖子,我矮头躲过,左手抓住他地手。右手突然熄灭了手电。
    他的眼睛已经习惯了强光,突然间熄灭,他下意识就停了一下,我记住了他脑袋的方位,飞起手电,论圆了胳臂就是一锤,黑暗中我听道一声闷哼,手电竟然给咂的亮了起来,对着他的位置一照,看道他已经给我打出一嘴巴的血,正倒在那里,似乎给抽地没意识了。
    我不知道他是装的不是真给抽晕了,将他用力一脚,喘向那个缝隙,如果他没昏,肯定得反抗,不然他就要掉进棺椁里去了,我一连喘了好几脚,他的双脚先滑了进去,可惜到胸口的时候,给卡住了,我上去,又补了一脚,用力将他往里面顶。
    王老板像死鱼一样卡了很久,一下子滑进了缝隙,在那一刹那,我总算松了口气,心说果然是昏过去了,就在这时候,突然一只胖手从缝隙伸了出来,一下子抓住我喘他的那只脚,猛的就往下拉去。
    这一下真是促不及防,我已经全身放松了,只觉得眼前一花,已经整个儿给拖进了棺椁里,我心里直叫完蛋了,竟然掉进去了,这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慌乱间忙去抓四周地东西,一下子什么都没抓住,直掉进无穷的黑暗里!!!
    王老板拉着我一路下滑,我原本判断这棺椁也就一人多高,现在一进去才发现不对,这里面有一个凹陷,看样子的确是凹进了铜树的里面,我一连滑了大概三四米,才一屁股坐在了什么上面,疼的我一哧牙,同时王老板也松了手,似乎想要再次扑上来。
    我马上用手电照射四周,想看看王老板在不在我遍上,一扫之下,只看见满眼的雾气,灰蒙蒙一片,半米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站起来,用手电大力的甩了几下四周,什么都打不道,这里雾气这么浓,王老板掉下来之后,肯定也是什么也看不清楚,大概躲藏道雾气里面去了。
    我感觉到很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大雾气在这棺椁里面,要说是熏香,千年还不散也不在可能啊。我用手拨了拨,雾气之浓,简直好像是水一样,一拨之下竟然出现肉眼看的见的气流旋涡。
    棺椁中间的东西一点也看不清楚,我也不敢走进去,只能先看看我滑下来的那一边,能不能爬上去,向上看去,也看不到什么,只发现树根从缝隙中生出来,似乎并没有非常肆意地生长充满里面,只是像爬山虎一样贴着棺椁的内壁和底部,树根上而张满了类似于绒毛的真菌,一摸就掉,有点像霉菌丝。
    棺椁的内壁,没有给树根覆盖的地方,有一些浮雕,我一眼就看出,里面的一些图案,应该就是外面立着地那四座雕像一样的风格,不过这些图案也大部分给遮住了,长柄刀的刀刃太薄了,用来切上面的树根还是有点吃力,我将一些发散的新生根须切下之后,那些已经角质化和椁壁黏在一起的主根就毫无办法,一刀下去就像切在石头上,只能切出一条白线。
    虽然如此,我还是能分辨一些内容,那应该是修筑青铜古树时候的情景,上面的人穿着左衽的衣服,出呼我意料的是,我发现上面的青铜树是分节的,看来这根巨型铸器并不是一次行修铸成的,可能历经了好几代人,一节一节的铸接,最后才成为这么壮观的艺术品。
    浮雕很多,应该是一连串的记录,但是我不敢随意走动,看完了我背后这一块后,我回头看了一眼雾气,只觉一股莫名恐惧传来,于是踩着边上的树根,想原路爬回去。
    可是奇怪的是,看似非常利于攀爬的树根,我上去了两次,都很快滑了下来,简直和踩在水上一样,我一摸上面,发现这些真菌给压扁之后,非常的油腻,像润滑油一样,要爬上去,一个人似乎挺困难的。
    我定了定神,心里想着该怎么办,看样子得把上面的真菌先刮了,才能上去,或者用刀当成登山镐,也不知道行不行。
    正思考的时候,“的——的”,一声异常清晰的怪声,突然又出现了,这一次,是在我的背后,十分的近。
    秦岭神树 第三十四章 偷袭
    将我们引入这里的诡异怪声突然出现在我的背后,虽然声音不大,在寂静无比的棺椁却犹如炸雷一样,无比的清晰,听的我浑身一颤,脑门上的肌肉一紧,又是一头的冷汗。
    这个棺椁大概有六七米短,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由着声音判断,声源应该离我不超过一米,那几乎就是贴着我的后背,可以拍拍我肩膀的距离,“的——的”有规律的一声一声,简直就是靠着门板听敲门的感觉,一股凉气由我的后脖子一溜到底,直下我的脚后跟。
    一时间我全身的肌肉都僵硬的无法动弹,考虑着要不要回头去看,还是想装作没有听见这声音,不去与理会它。不过马上我就反应了过来,自己也哭笑不得,咬了咬舌头提醒自己,要镇下来,这个时候其实跟本没有选择,只有去面对,害怕和找借口根本是等死的表现。
    僵持了片刻,那鬼魅一般声音不急不缓,既没有再度靠近,也没有远去,我深吸了一口气,咬牙握紧短刀,缓缓的回头,去看后面到底是什么。
    随着我回身的动作,那怪声突然就停止了,我定晴一看,在我背后的灰色雾气中,却什么都没有,刚才怪声传来的方向,仍旧是一片的灰蒙蒙的,只是给我的动作所扰动,出现了一些诡异的气流,很快就平复下来,变的和刚才一样均匀。
    我咽了口唾沫,觉得有点意外,用手电照了照四周,没有任何的异常,那声音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刚才声音离我如此之近。我听的无比清晰。绝对不是错觉,我转向的动作也就是一秒钟左右,如果是由什么移动地物体发出地,他也不可能在这么快的速度消失掉,难道,声音来自别的地方?我判断错误?
    我下意识的往前跨了一步,想去寻找声音的来源,突然间,一个人影猛的从我边上扑了过来。我眼睛很快,正好瞄到出现状况,急心矮身,那人影没有抓住我。但是还是将我撞倒在地,我就地一滚,回头一看,撞我的那人体形肥胖,正是将我拉进这里地王老板。
    我骂了一声,亮出短柄猎刀,想和他做个了断。没想道他一闪之间又躲进了雾气里,不见了影子。
    我不由鄙夷的吐了口口水,刚才搏斗中他的匕首应该掉在了外面,现在忌讳着我手里的短刀,不敢和我正面冲突,而躲在雾气里,等着我靠近,然后实施突袭,和刚才地那种嚣张劲完全不一样。他娘的肯定是个小人。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的情况这么诡异,这家伙的胆子还不是一般的大,要是我,既没有手电也没有武器。哪里还敢偷袭别人,早就缩在角落里发抖了。好在这里的雾气浓的像水一样,一有什么东西运动,就会出现非常明显地轨迹,他想偷袭我也没有这么容易得手,否则刚才那一下,我已经给他按倒了。
    我想这里,又觉得奇怪,如此说来,那怪声的主人,如果是在这棺椁中移动,必然会产生移动的轨迹,可是我刚才看去的时候,雾气平滑,不像有什么东西移动过的样子,难道他没有形体吗?是只鬼?
    我一边防备着王老板再次偷袭过来,一边站起身子,这棺椁里面的空间并不大,刚才一滚,不知道滚到了哪个位置,要赶快退到边上,想办法爬上去。
    这里总体不大,现在四周一看,已经贴近了棺椁的中心,透过雾气,我看到中心部分,有着一些东西,看影子,似乎从棺椁的顶上挂下了很多的绳子,一直连到棺椁的底部。我以为是贴在顶部的树枝垂下的气生根,再往前一步,用手电一照,才发现不是,那些东西,都是手腕粗细的青铜链条,上面缠满了真菌和榕树的须根,一直由顶上缠绕到底,但是铁链好像只是给固定在了棺椁顶和棺椁底之间,下方并没有栓着什么东西。
    这只石头棺椁说是巨大,其实我知道这样地尺寸,西汉和五代的几个给大掀顶的贵族墓里都有发现,这东西说起来叫棺椁,其实应该叫做椁室才比较恰当,如果按照土葬墓,正式的内棺椁应该放在这个椁室的中央,财力雄厚的,石椁室内还要紧贴着十几层木椁里,一直贴到最里面的内椁边上
    现在我走了几步,按照棺椁的大小,至少也应该看到内棺椁的大致形状了,可是现在却只看到几根链条,地上不见放着东西。难道这椁里面竟然是空空如也的吗?那刚才的声音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拿诡异的无线电干扰又是来自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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